![]() 日志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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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级,父亲第一次带我去见老师和校长,父亲和那个校长聊了好一会,和父亲在一起时,对这样的情形习以为常,经常是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,停下来,父亲和一个人站在路边聊好久。我不耐烦时,也就会牵牵父亲的衣角,问他:“爸爸,我们什么时候回家?“ 结婚前,妈妈对我说,我穿什么参加你的婚礼呢?我说:“你随便啊。”妈妈的意思是,让她给准备一套衣服,因为这场婚礼是男方家主办的,她只是作为丈母娘出现一下。 婚礼那天,妈妈穿着一套风衣,脖子里特地围了一条黑色丝巾,黑色丝巾上点缀着几朵红色的玫瑰花,不大不小的玫瑰花,就这样在黑色丝巾的映衬下,围绕着她的脖子,把她也衬托地年轻起来。 而婆婆,据婚礼过后同事的回忆,穿了一双红色的老北京布鞋,里面穿了一双碧蓝碧蓝的棉袜。从同事的笑声中可以听出,是在取笑自己婆婆的审美,因为只有农村人才有这样的穿搭,只当一个笑话,一笑了之。 20岁那年高考,考上一所并不是理想中的大学,坐在亲戚家的沙发上,跟亲戚借钱。亲戚家的那个沙发是上好质感的皮沙发,窗外并不强烈的光线照进来,照在那个橙色带点土黄色的皮沙发上,油亮亮的质感,那一刻的记忆似乎都化作了沙发上的一道光线。 我是局促不安的,局促的是,很少来亲戚家,不安的是,毕竟是借钱的事,虽然借钱人是自己的父亲,可毕竟是自己读书的事。 多年后,回到这所小城时,再去亲戚家,就不那么在意那个皮沙发,虽然它比从前旧了很多。她有时觉得自己敏感的自尊有点可笑的,在生活的压力面前,自尊算是怎么回事呢。 那个亲戚就是她的二叔,二叔准时出现在我人生中每个关键的节点上。一年级刚读书时,二叔来找父亲,二叔意气风发地坐在家里的木头椅子上,和父亲说些话。具体说什么记不得。 二叔临走时,在我新发的语文书和数学书上,写下了我的名字。二叔的字和他的人一样,端正中带点飘逸,叫人喜欢的。然后二叔就走了,不久父亲跟着二叔进城打工,一去就是四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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